第二十二回柳青竹身献长公主(h)
作者:醍醐灌顶      更新:2025-01-24 17:29      字数:2773
  “青竹美人,你怎么心不在焉的?”
  柳青竹的肩被人拍了一下,她讷讷地转过身,脸上迎来一道香风,轻盈的樱花瓣拂过脸颊,粘在发丝上,柳青竹愣愣地眨眨眼,对上秋蝶含春的笑靥。
  秋蝶问道:“有没有开心点?”
  柳青竹怔忡片刻,道:“秋蝶?”
  秋蝶步履轻盈,指尖划过背脊,搭在她的肩膀上,道:“这几日总见你在发呆,莫非是府上太闷了?”
  柳青竹偏头看向她,扯出一弯笑,道:“没有的事,之前在红颜坊时,只会更闷。”
  “美人要是觉着闷也不打紧,”秋蝶往她近了一步,轻声道,“过几日便有出府的机会了。”
  “过几日?”柳青竹颦蹙双眉,眉间略有困惑。
  “你竟不知?”秋蝶微微诧异,见柳青竹未有表态,她便解释道,“四年一办的春日宴,所有的皇亲贵族都会参加,是公子小姐寻觅良缘的好时机,殿下每回都会挑选两个姑娘作陪,寒月是必去的,还有一个不知这次花落谁家呢。”
  秋蝶眼中闪过一道不明的流光,她含着旖旎的笑,身子同柳青竹愈发亲近了,在她耳边戏谑道:“不过,自青竹美人进府以来,同殿下如胶似漆、亲密无间,这个名头我们是望尘莫及了。”
  温热的气息打在耳畔,带来些瘙痒,柳青竹不觉与她拉开了些距离 ,秋蝶顺势收回了手,笑盈盈道:“美人,你的耳尖红了。”
  柳青竹微怔,下意识摸了摸耳尖,在抬眼时,只剩下秋蝶远去的背影和一地的落樱。她收回视线,用手将挂在发丝上的樱花摘下,放在掌心握了握,樱花碎成粉末,从指缝中流走,唯有一缕暗香来。
  长公主如今对她信任全无,留她一命已是万幸,她岂敢别有所求。柳青竹仰头注视着苍穹,白茫茫的一片,未见赤轮。飞雁春归之时,只有她的心跳还未有着落。
  长公主同令狐瑾并肩亭下行。
  姬秋雨道:“多谢女侠为我寻回令半块的麒麟玉。”
  “举手之劳,不足挂齿。”令狐瑾强撑着嘴角的笑,步伐有些僵硬。
  她将这半块麒麟玉交给宫雨停,本意是想让她多一个与叶二斡旋的筹码,却没料到这宫雨停和她母亲一样,是个爱剑走偏锋的货色,竟将这块麒麟玉以她的名义送至公主府。收到长公主的赏令时,她含在嘴里的那口凉茶喷了百里葳蕤一脸,而领她受赏的女官正等在门外,心中唾骂万遍,她也只好硬着头皮进府谢恩。
  长公主像是未察觉到她的异常,而是问道:“女侠此次回到汴京,打算停留多久?”
  令狐瑾回过神来,回道:“前路未明,我会在汴京多留些时日。”
  “甚好。”姬秋雨停下步子,转身面向她,莞尔道,“几日后便是春日宴了,阿秒不善吟诗诵赋,只望在春蒐之时露个几招,让官家多留心留心薛将军遗孤。我知晓女侠骑射一绝,不知可否请女侠为阿秒指点一二?”
  话已至此,若令狐瑾拒绝那便叫不识抬举了,她只好顺从道:“在下定会全力以赴。”
  姬秋雨满意地颔首几许,向前走了几步,停在她的身侧,用极低的声音说道:“人人皆知女侠同大理寺卿结怨颇深,本宫为女侠撰写一封请柬,至春日宴之时,本宫自会替你父女二人,了结多年的恩怨。”
  言罢,令狐瑾眸光一动,旋即又化为一片晦暗,她微微欠身,道:“多谢殿下抬爱。”
  在灵隐殿见到柳青竹,是长公主未有预料之事。那一夜荒唐后,柳青竹称病卧房不出,薛秒语寻了她几次,皆吃了闭门羹。姬秋雨近日忙于查案,自然没有将此事留在心上。
  柳青竹又消瘦了些许,面色惨白如纸,整个人轻飘飘得仿佛一颗垂柳,唯有唇色嫣红。见长公主进殿,柳青竹举步走来,为她拂去身上的雨珠,指尖触碰到一身从殿外带回的风霜。
  柳青竹故作逢迎地笑道:“我为殿下更衣。”
  姬秋雨垂眸注视她,抬手抚住女人的脸颊,用指腹为她抹去唇上多余的胭脂,淡淡道:“颜色过于红了。”像一张白纸上落了滴血。
  柳青竹的动作停了,她抬眸望着长公主,红唇微张,黛眉微蹙,娉婷化霜,胭脂失色。
  姬秋雨将多余的胭脂抹在她的眼角,唇角勾起一抹笑,眼底却含着霜雪,道:“凤凰无宝处不落,无事献殷勤,青竹美人可又是有事相求?”
  柳青竹哽住,悻悻地垂下手。
  “这个时间段,想必是春日宴的事情?”姬秋雨挑眉看着她。
  柳青竹抿着唇,眼珠瞥向别处。姬秋雨总是能看破她的所有心思。
  “不过......”姬秋雨忽然哼笑两声,倾身凑近她,暧昧地撩拨着她的发丝,轻声道,“若你能让我看到你的诚意,本宫未必不.....”
  还未等她说完,柳青竹蓦地吻住她的唇,堵住了后面没来得及出口的话。
  姬秋雨神色微动,捧住她的后脑,加深了这个吻。
  殿外有人带上了门,留下了室内昏暗的烛火,映照着两人融为一体的影子。一路吻至卧榻上,姬秋雨喘着气,将她压在身下,伸手解她的衣带。
  衣物簌簌地抖落,柳青竹用双腿缠住女人的腰身,扬起身子迎合她,绵密的吻游走至耳后、脖颈,卷走了长公主身上最后一点冰霜。柳青竹悄然抬手,掌心隔着薄纱贴在姬秋雨的胸口上。有力、激烈的心跳从掌心传来,她摸索着那道陈年的十字疤,用指尖勾勒出它的形状。
  姬秋雨似乎抛弃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,更加贴紧了身下的女人。
  柳青竹两眼迷离,另一只手向下伸,勾起更为浓烈的欲火,她笑道:“我总以为殿下的心是捂不热的,没曾想它本就是炽热的。”
  姬秋雨舔舐着她的耳垂,哑声道:“没有人的心是冷的。”
  两人彻底赤身裸体地交缠在一起,柳青竹将头伏在姬秋雨肩颈上还未愈合的咬伤上,骑在长公主的身上磨蹭着下体,姬秋雨手臂环住她的腰身,伸出舌尖逗弄着她胸前的那一点红梅,泛起一身的酥麻。
  忽地,柳青竹的喘息变了调,她小腹阵阵痉挛,感觉如同飘忽云端。
  磨镜之好、云雨之欢在公主府向来不是羞耻之事,不过是耽溺温柔乡,深陷不可自拔。
  两人双腿相互缠绕,各自爽快,一阵激烈的喘息中,纷纷抛向云端。
  姬秋雨往她体内塞入两指,缓慢地抽送着,柳青竹咬着唇,紧蹙双眉,又投身入下一轮的欢好。
  待两人精疲力竭、相拥入眠,姬秋雨才觉得自己的心脏在这一刻真正跳动。
  柳青竹已深入梦乡,而长公主仍未合眼,她温柔地为面前之人擦拭着额角热汗,鬼使神差地,她凑近,在女人眉间印下一吻,但还未完全溺死,她瞬间清醒过来,同柳青竹拉开距离。
  不是说只在乎当下的欢愉么?她怎会有留恋、怎该有留恋呢?
  柳青竹此人,如一条滑腻的蛇,惯用身子扼住你的脖颈,不许你呼吸,却又用蛇尾往你身体里钻、往你的心里钻,给你带来无尽的欢愉,可你明知晓这一切都是假象,却还是心甘情愿地臣服。
  姬秋雨正想得出神,殿外传来叁声沉闷的叩响,姬秋雨霎时敛起面上温情,起身穿好衣服。
  离开灵隐殿前,她神色复杂地回头看了一眼。
  寒月问道:“殿下,怎么了?”
  姬秋雨回过身,将情愫藏在眼帘下,她摇了摇头,道:“没什么,走吧。”